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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随笔

?清明节这个民间重要的日子又到了,我对它的认识是从七八岁时代替父亲上坟祭祖开始的。我们这里一年上三次坟,还有两次是七月十五(俗称鬼节)和十月初一。父亲十四岁时因胯关节结核导致腿瘸,走路很困难,所以就打发我这个稍稍懂事的孩子和二伯家的二姐(何文艳)去祭拜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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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坟位于牧庄河滩地的南崖底下,依次四个坟堆,听元龙大伯上坟时给我们讲过,我们家的祖坟风水算好的,当时我还小也不知道风水好是什么概念。只听他说曾在太原遇到过一个相面算卦的,算出过我们家祖坟的位置并且说离坟不远处有一条公路。我四下张望全是耕地和一条沟,那里来的公路,大伯说这条沟就是原先日本鬼子占领汾阳时修的一条从南关至三泉镇的公路。公路西侧靠崖有一处雍姓人家的坟,每年都有貌似很有地位很有钱的人们上坟烧纸,听说他家有当大官的,可能是人家祖坟的风水更好吧!我拎着妈妈蒸的圆圆的小馒头,上面还点着红点,二姐拿的供品是二妈做的素糕。我再扛上一张铁锹,很费劲地走过一片冬天耕过的松软的地才能到达,如果是七月十五和十月初一这两个日子,高粱已经长得非常茂密,钻进里面又闷又热,四个坟堆更是杂草丛生。二姐每次都要告诉我中间是咱们的老爷子,那个是大爷爷,那个是二爷爷,这个是我爷爷。把供品分好在每个坟头的砖台上摆好,二姐总说多摆一会让祖先们多吃点,咱们往坟上添点土吧!我真不懂坟里的爷爷怎么吃啊?也不知道添土是什么意思。很吃力地在每个坟上扬了几锹土就开始点着香蜡烧大洋票,我总是偷偷地给我爷爷的坟头多烧几张,也不知道其他几位先人怪不怪我偏心。虽然我没见过爷爷,连父亲也没有享受过多少父爱,可我从小就知道爷爷是为抢收麦子被勾子军一枪打死的。七月十五上坟,我和二姐还要在南崖坡上摘酸枣吃,有一种像小枣一样的叫“崖枣”的酸枣,核小肉厚酸酸甜甜很是可口。收拾供品了,二姐总要嘱咐我掰一块扔到坟堆上。这时候我就能大口大口的吃着素糕和小馒头了,最盼望素糕里包着红糖或豆沙,包红薯泥的不怎么好吃,不过这也算是祖先的恩赐吧!日子越来越好,我们家族人多供品也丰富起来了,饼干、蛋糕、水果平时难以吃到的美食通过祭祖的仪式最后统统归了我,从小我就很珍惜这幸福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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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结婚生子后,时间过得飞快,孩子们上小学了,清明上坟我都要带上他们哥俩,让他们一点一滴地领会清明上坟祭祖的意义,最重要的是让我儿子在零食很缺乏的状况下,能够收揽一大堆平时吃不到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领上两个儿子上坟,都是满载而归,孩子们也很高兴,现在都远在外地上学聚少离多,可他们肯定不会忘记自家的祖坟在哪里。稿赏般的快乐伴随着我和孩子们的童年,现在四个坟堆越堆越高,像小山丘一样,族人清明时节都要清理一下杂草,给坟头的几棵树浇些水,只是墓碑的字迹风化的有些模楜了。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每一次祭祖我都不由得感到庄重与神圣。“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句杜牧的千古名句让我感受到了那种意境的美妙,可我们这个地方干旱少雨,很少有“雨纷纷”那种春雨贵如油的好天气,多的是刮风扬尘或者艳阳高照。清楚记得小时候有次清明节刮了一中午的大风,到了下午天空竟然变了颜色,一切都好像被笼罩在昏黄的帐幔之中,空气中弥漫着尘土的腥味,大人们说这是黄土沁天了。清明节南方人喜爱吃青团,北方我只听说有些地方过寒食节,所谓寒食就是这一天不生火,只吃生冷的食物以纪念晋文公的大臣介子推。他辅佐重耳争得天下,可不愿享受荣华富贵,终被大火烧死在介休绵山,这也是“介休”这个地名的由来。我们这里如果清明前能下点雨,野草长得就很快。人们趁着上坟祭祖挖点茵陈,摘点苜蓿嫩叶,采点香椿芽,用开水焯一下,冷水泡过拌上杏仁和香油吃,很是打凉败火、清肝明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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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陈俗名叫“蒿圫圫”汾阳有“三月的茵陈赛人参”和“三月三,苜蓿芽芽绕成团”的说法,茵陈清利湿热,苜蓿营养价值很高清脾健胃,食用后感觉上下很通畅,香椿芽炒鸡蛋更是一道难得的民间美味!听二伯说过有挑剔的人士为了品尝到更独特的香椿芽,在一簇簇的芽尖上扣上个完整点的鸡蛋壳,嫩叶可以长的塞满里面,取而食之香味最新鲜浓郁。香椿树木质太脆易折断,有人就曾为吃几片叶芽拉扯的差点毁了树。有年清明节天公也随人愿,降了一场甘露,我家种植的一片紫花苜蓿长得郁郁葱葱娇翠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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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得路过的游人都要掐一些回家尝尝鲜。我们这个地方虽然没有南方盎然的春意,但这也许是一种踏青的兴致吧!清明节所蕴藏的宝贵东西,越来越浓重地在人们的情怀中沉淀下来,在暖阳的陪伴下迎着徐徐拂面的春风,带领着子女去追寻自己的根在哪里,去探究生命存在的意义。用虔诚的心缅怀先辈的辛苦拼搏,这无疑不是对下一代最美好的衣钵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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