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疯颠的早期图片 http://pf.39.net/bdfyy/bdfzg/160203/4769449.html
我们生来就是孤独
题图:《荒野生存》
你在一座城市做过最孤独的一件事是什么?
知友:约瑟夫K
刚失恋时候,每天回到家就看书,天黑了看不清字了就睡觉。三个月后房东收电费,说:“三个月!你只用了两块五的电?!”
知友:东黎
每年春夏秋的季节,我都时常去田野。
挖野菜,找药材,采蘑菇。
野菜有好多种,最先长出来的是茵陈,它是经年不死的植物,早春即从旧根处生发,一撮一丛灰绿色地点缀于荒凉的田野。它做菜的口感很奇特,有种怪异的香,像风油精,太强烈,不好吃。我采茵陈为做药材,阴干了,装在袋子里。茵陈还有其它别名:牛至、因尘、马先、绒蒿、白蒿、田耐里、安吕草、棉茵陈。这些名字比好多人的名字好听许多。
再过一段日子,野菜就多了,车前子、蒲公英、奶奶丁、甜苣、苦苣、大蓟、苋菜、马齿苋等都长出来了。采得多了,一下子吃不了,就都阴干,用小纸条做了标注,装袋,放入大纸箱里,成为药材。药材有独特的芳香,看着它们,不禁幻想,哪一日,做个中药铺里的绛紫色大药柜,横竖排列的小抽屉上写有描金的中药名,辉辉煌煌地摆一面墙。蘑菇我只认识榆蘑、柳蘑、平菇和鸡腿菇。野生菇很好吃。
我常常独自去田野,近的地方骑自行车,远的地方坐公交车。随便站在一个站牌下,看站牌上的地名,才发现很多地方没去过。一元钱的车票,可以坐几十站。有的车,终点在乡村,下了车,在村里转转,与一些农人聊天,买点儿他们种植的农产品,实在是件有意思的事。
这几年,我发现村里很多枣树上的枣不被收获,八月十五后,天老下雨,那些树上的枣就烂了,落到地上,彻底烂了。在一个村,我认识一个女人,三十多岁,一天的大部分时间就是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在村街上转悠,聊天。她的丈夫在城里的一家工厂打工,月薪不足三千。她家的院子很宽敞,五间房,但到处都空空荡荡的透着贫穷。我说,你去摘些枣,弄到城里去卖,一斤起码卖一元钱。她说,我可不愿意费那劲费那事。村里人都不愿意费那劲费那事。你去摘吧,没人管。我去摘了几次枣,有百余斤,晒干了,蒸熟了,吃了很长时间。
很多的时候,我先生不放心我独自去田野。于是,有时他陪我去,去了,更不放心,尤其是庄稼长高的时候。但他不似我清闲,不能次次陪我。
人都有爱炫耀的毛病,我也如此。
有了